第385章荀楚之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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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晴明大概能猜到荀楚這隱忍著憤怒的表情是因為什麽，但她卻十分鎮定地看著他。
荀楚將手中的那盒東西放在桌上，盡量不讓自己被氣昏頭，他不相信穆晴明會做出那樣沒有分寸的決定。
“你到底打算做什麽？”
“什麽？”
“這些紅紙究竟是什麽？！”
穆晴明看向到處懸掛的小紅花：“原來你不知道，本宮要娶親……”
“穆晴明！”荀楚打斷了她的話咬牙說道，“再鬧脾氣也得有個限度。”
“鬧脾氣？”穆晴明松開盤坐的腿直視荀楚，“我明確告訴過你不止一遍，我們的關系結束了，所以我跟其別人成親並不是鬧脾氣”
話沒說完人就被荀楚握住手臂提起來。
荀楚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冰冷，手上的力道也幾乎捏碎了穆晴明的骨頭。
穆晴明蒼白得像渡著一層白漆的臉，那幾道紅色的裂痕，讓她看起來不像個人。
荀楚頭一次覺得穆晴明體內藏著火，但她真的一點溫度都沒有。
他故意再用力地握緊她的手臂，知道這個力道已經讓她很疼了的，但她同樣蒼白的嘴唇卻淡淡扯出一個笑容，看著他憤怒還頗有些得意。
“還真生氣了？”她問得不痛不癢，“你是不是太入戲了？玄武上神。”
是，該死的他太入戲了，荀楚身上逐漸輻射出黑色的陰霾，讓那絕美的臉龐透出惡魔的殘忍之色：“你確定要跟其他男人成親。”
“是的，五個。”
荀楚的手再是一緊，接著慢慢滑過穆晴明的肩膀，大手放在她蒼白的脖子上，修長的手指如同利刃在她薄薄的皮膚上來回，他咬牙再問：“你真不要我了對麽？”
“我要不起……”
“別逃避我的問題！我是荀楚！你到底……要不要？！”
手已經慢慢地收攏，仿佛她敢說不要他就掐斷她的脖子。
荀楚的眼睛特別紅，眼裏布滿憤怒與絕望的血絲，他已經站在了懸崖邊，穆晴明只要一句話就能讓他墜入萬劫不覆的深淵，憤怒的眼底殘存最後一絲渴求。
穆晴明，別放手。
穆晴明看見了，也聽到他內心的聲音，但哪怕下一刻他擰斷她的脖子她還是無動於衷：“如果你是真心的，那麽此刻就該深有體會，當初我是如何求你別丟下我的。”
“我是荀楚，穆晴明我是荀楚！”荀楚低沈的聲音特別嘶啞，“這一世我未曾負你。”
“呵。”穆晴明冷冷一笑，她不信，不信，“你的每一句誓言都是真的，但結果都是為了毀滅我，你對我的好現在回想起來就是一場，噩夢。”
後邊的話說不出來，因為荀楚的手加重了力道，穆晴明有些呼吸不過來。
她蒼白的臉依舊沒有血色，只是那幾道裂痕隱隱有火焰飛出來。看荀楚冰雪般好看的面容失控扭曲，穆晴明吃力地低笑起來：
“你可真可笑，分明是你把我變成惡魔，最後又得千方百計來殺我，呵，你要殺就快點，等我把婆羅曜也吸收進來，你未必就能得手。”
荀楚目赤欲裂。
看穆晴明現在的模樣，聽她說的話做的每一件事……
“呵。”荀楚突然短促一笑，慢慢松開了她的脖子。
“咳咳。”穆晴明咳了咳大口呼吸。
荀楚低著頭，長長的睫毛完全掩住了他的眼睛，臉也籠罩上一層陰暗，用力掐過她脖子的手垂在身側，靜默了好久，他最後一次問她：“你……還要不要荀楚？”
“不要。”
“……”荀楚咽了咽嗓子喉結上下滑動，突然肩膀微微抽動，他看似像在抽泣其實卻是低聲笑著，“那我也不要了。”
說罷他擡頭看向穆晴明：“今日起，荀楚死了。”
“包括對你的心。”
“也死了。”
穆晴明嘴角微微一扯：“那最好不過，反正我也煩得很，你還是回去做你的上神，別在這裏低聲下氣的演戲。”
“上神？”荀楚面無表情凝視穆晴明，目光沒有了感情眼睛漆黑而毫無光澤，“你知道我是什麽東西嗎？”
“墮落的神，萬年輪回也洗不凈的墮神，試試用你的燃魂來接見本神君吧，穆晴明。”
荀楚第一次在穆晴明面前用本神君自稱，穆晴明的眉頭不由自主皺了一下，但她沒所謂地說道：“好。”
荀楚便不再看她一眼，冷然轉身離開紅花宮。
其實穆晴明不大明白他話裏的意思，荀楚是玄武墮神格的最後一次輪回，在她這裏沒戲了他就應該回去找玄瀾闕才是，但穆晴明覺得他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。
“夏侯稚，跟上他。”
“是。”
過了一陣子夏侯稚就回來了，跟穆晴明稟告：“魔君，楚王返回了西南軍營。”
不是不當荀楚了嗎怎的還回去西南軍營？
所以他說的不當荀楚，只是不阻止她跟其他男人結婚而已？
穆晴明深呼吸：“本宮知道了，你下去吧。”
“魔君……不去勸勸楚王？”
“勸？”
“比如跟楚王解釋娶親並非魔君本意，屬下覺得您應該相信楚王殿下，以楚王的能力有一定能解決您的困難。”
可是她最大的困難就是荀楚。
穆晴明擺了擺手，夏侯稚退了下去。
穆晴明重新盤腿坐回鳳凰臺上，閉眼打坐許久，卻無心運行體內的燃魂，最終伸手去拿荀楚放在一旁的食盒。
食盒裏放著幾只奶白的冰棍，冰棍內還夾著葡萄幹跟松子。
穆晴明看了一會兒，將盒子重新蓋上。
去年的最後一場雪，她也做了牛奶冰棍，晚飯後做好放到陽臺冰凍，半夜起床屁顛抱回來一盒冰棍叫醒荀楚：“小荀，起來，冰棍成了。”
荀楚睡得迷迷糊糊的還不忘了說：“天寒，不得吃這麽冰的東西。”
“冰棍冬天吃也好吃的。”
睡眼惺忪的荀楚無奈一笑：“那讓你吃一根。”
看他毫無興致又要睡去，她咬了一口冰對著他的嘴就親。
吃冰棍他沒興致，但親兩下他就興致勃勃主動張口迎合，她一下將冰推入他口中。
荀楚這下被涼得完全醒了，含著冰棍沒好氣地看著她。
她問：“好吃吧？”
他嚼了嚼冰棍：“好吃，但太涼了，晴明，我建議吃之前先暖暖身。”
她覺得好笑：“要先喝熱水墊墊底麽？”
“還有其他辦法？”
“比如？”
荀楚嘴角別有深意的卷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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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楚將手中的那盒東西放在桌上，盡量不讓自己被氣昏頭，他不相信穆晴明會做出那樣沒有分寸的決定。
“你到底打算做什麽？”
“什麽？”
“這些紅紙究竟是什麽？！”
穆晴明看向到處懸掛的小紅花：“原來你不知道，本宮要娶親……”
“穆晴明！”荀楚打斷了她的話咬牙說道，“再鬧脾氣也得有個限度。”
“鬧脾氣？”穆晴明松開盤坐的腿直視荀楚，“我明確告訴過你不止一遍，我們的關系結束了，所以我跟其別人成親並不是鬧脾氣”
話沒說完人就被荀楚握住手臂提起來。
荀楚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冰冷，手上的力道也幾乎捏碎了穆晴明的骨頭。
穆晴明蒼白得像渡著一層白漆的臉，那幾道紅色的裂痕，讓她看起來不像個人。
荀楚頭一次覺得穆晴明體內藏著火，但她真的一點溫度都沒有。
他故意再用力地握緊她的手臂，知道這個力道已經讓她很疼了的，但她同樣蒼白的嘴唇卻淡淡扯出一個笑容，看著他憤怒還頗有些得意。
“還真生氣了？”她問得不痛不癢，“你是不是太入戲了？玄武上神。”
是，該死的他太入戲了，荀楚身上逐漸輻射出黑色的陰霾，讓那絕美的臉龐透出惡魔的殘忍之色：“你確定要跟其他男人成親。”
“是的，五個。”
荀楚的手再是一緊，接著慢慢滑過穆晴明的肩膀，大手放在她蒼白的脖子上，修長的手指如同利刃在她薄薄的皮膚上來回，他咬牙再問：“你真不要我了對麽？”
“我要不起……”
“別逃避我的問題！我是荀楚！你到底……要不要？！”
手已經慢慢地收攏，仿佛她敢說不要他就掐斷她的脖子。
荀楚的眼睛特別紅，眼裏布滿憤怒與絕望的血絲，他已經站在了懸崖邊，穆晴明只要一句話就能讓他墜入萬劫不覆的深淵，憤怒的眼底殘存最後一絲渴求。
穆晴明，別放手。
穆晴明看見了，也聽到他內心的聲音，但哪怕下一刻他擰斷她的脖子她還是無動於衷：“如果你是真心的，那麽此刻就該深有體會，當初我是如何求你別丟下我的。”
“我是荀楚，穆晴明我是荀楚！”荀楚低沈的聲音特別嘶啞，“這一世我未曾負你。”
“呵。”穆晴明冷冷一笑，她不信，不信，“你的每一句誓言都是真的，但結果都是為了毀滅我，你對我的好現在回想起來就是一場，噩夢。”
後邊的話說不出來，因為荀楚的手加重了力道，穆晴明有些呼吸不過來。
她蒼白的臉依舊沒有血色，只是那幾道裂痕隱隱有火焰飛出來。看荀楚冰雪般好看的面容失控扭曲，穆晴明吃力地低笑起來：
“你可真可笑，分明是你把我變成惡魔，最後又得千方百計來殺我，呵，你要殺就快點，等我把婆羅曜也吸收進來，你未必就能得手。”
荀楚目赤欲裂。
看穆晴明現在的模樣，聽她說的話做的每一件事……
“呵。”荀楚突然短促一笑，慢慢松開了她的脖子。
“咳咳。”穆晴明咳了咳大口呼吸。
荀楚低著頭，長長的睫毛完全掩住了他的眼睛，臉也籠罩上一層陰暗，用力掐過她脖子的手垂在身側，靜默了好久，他最後一次問她：“你……還要不要荀楚？”
“不要。”
“……”荀楚咽了咽嗓子喉結上下滑動，突然肩膀微微抽動，他看似像在抽泣其實卻是低聲笑著，“那我也不要了。”
說罷他擡頭看向穆晴明：“今日起，荀楚死了。”
“包括對你的心。”
“也死了。”
穆晴明嘴角微微一扯：“那最好不過，反正我也煩得很，你還是回去做你的上神，別在這裏低聲下氣的演戲。”
“上神？”荀楚面無表情凝視穆晴明，目光沒有了感情眼睛漆黑而毫無光澤，“你知道我是什麽東西嗎？”
“墮落的神，萬年輪回也洗不凈的墮神，試試用你的燃魂來接見本神君吧，穆晴明。”
荀楚第一次在穆晴明面前用本神君自稱，穆晴明的眉頭不由自主皺了一下，但她沒所謂地說道：“好。”
荀楚便不再看她一眼，冷然轉身離開紅花宮。
其實穆晴明不大明白他話裏的意思，荀楚是玄武墮神格的最後一次輪回，在她這裏沒戲了他就應該回去找玄瀾闕才是，但穆晴明覺得他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。
“夏侯稚，跟上他。”
“是。”
過了一陣子夏侯稚就回來了，跟穆晴明稟告：“魔君，楚王返回了西南軍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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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說的不當荀楚，只是不阻止她跟其他男人結婚而已？
穆晴明深呼吸：“本宮知道了，你下去吧。”
“魔君……不去勸勸楚王？”
“勸？”
“比如跟楚王解釋娶親並非魔君本意，屬下覺得您應該相信楚王殿下，以楚王的能力有一定能解決您的困難。”
可是她最大的困難就是荀楚。
穆晴明擺了擺手，夏侯稚退了下去。
穆晴明重新盤腿坐回鳳凰臺上，閉眼打坐許久，卻無心運行體內的燃魂，最終伸手去拿荀楚放在一旁的食盒。
食盒裏放著幾只奶白的冰棍，冰棍內還夾著葡萄幹跟松子。
穆晴明看了一會兒，將盒子重新蓋上。
去年的最後一場雪，她也做了牛奶冰棍，晚飯後做好放到陽臺冰凍，半夜起床屁顛抱回來一盒冰棍叫醒荀楚：“小荀，起來，冰棍成了。”
荀楚睡得迷迷糊糊的還不忘了說：“天寒，不得吃這麽冰的東西。”
“冰棍冬天吃也好吃的。”
睡眼惺忪的荀楚無奈一笑：“那讓你吃一根。”
看他毫無興致又要睡去，她咬了一口冰對著他的嘴就親。
吃冰棍他沒興致，但親兩下他就興致勃勃主動張口迎合，她一下將冰推入他口中。
荀楚這下被涼得完全醒了，含著冰棍沒好氣地看著她。
她問：“好吃吧？”
他嚼了嚼冰棍：“好吃，但太涼了，晴明，我建議吃之前先暖暖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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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比如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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